【1220/05:00】[黛赤]薛定谔的狗

-第三视角一发完结he

-第一人称……是一条狗,嗯。自带吐槽属性的狗。

-去年优乐美那篇的姐妹篇(不是(大概是一种迷一样的风格……

-双向暗恋but口嫌体正的两个人(极大概率看不出来/是个伏笔)

-两个人性格都十分糟糕请不要被表象所迷惑

-脑洞源自于feast&一条狗的使命

-赤司征十郎1220生日快乐呀!!!


lofter的确够爱我。定时失败。不知道说什么了。


一些科普(源于百度百科):

 “薛定谔把妹法” 其灵感来自著名的物理学假设“薛定谔的猫”。“薛定谔把妹法”中心思想是:事件在被观察以前,一直处在一个所谓“概率云”的状态下,一旦受到观察,则坍缩为实体。通俗一些,就是要给妹子神秘感

具体做法如下:“每天给你那位心仪的女孩的抽屉里都放上精心准备的早餐,并且保持缄默不语,无论她如何询问,都不要说话。如此坚持一至两个月,当妹子已经对你每天的准时早餐习以为常时,突然停止送餐,她心中一定会产生深深的疑惑及失落,同时会满怀兴趣与疑问找到你询问,这时再一鼓作气将其拿下。 ”

这个方法用我们常人的思维来说,就是培养习惯、慢火熬煮,逐步攻城。科学家的智慧在于:适当的时候忽然消失,让妹子明白你的存在感。


Part 01

我是一条狗,纯种哈士奇,名叫薛定谔。听说我外号叫二哈,帅逼的二,帅逼的哈。在因温暖季节过度发情不小心撕烂了主人的林檎酱海报被送去绝育之前,还是条风流好汉。


而我那因为一点小事就对我下如此痛手的主人叫黛千寻,大三物理系,身高一八二,篮球部部员,长相三分忧郁像四月微风,据说还是个物理奇才(这大概就是我的名字来由),只可惜存在感几乎为零,几乎到了狗都发现不了他的地步。有一次他牵着我在公园散步,一个红头发的大学生从他面前路过后他便放弃思考地放了绳,我哪能放弃这机会当场撒欢跑了个狗生圆满,后来等我撒到家了才突然发觉,好像把什么人给忘在了公园。


这事等他回来后我还是免不了挨一顿暴打,不过宽容待人的哈士奇是自然不会跟他计较,只见他看着我冲他吐着舌头摇头晃脑便抽了抽嘴角,我立刻意识到这是暴风雨结束的前夕,赶紧趁机猛的扑到他身上。结果主人竟然就这么被我扑倒了,躺在地上任我滴着口水哈着气看他,最后只是生无可恋的扶了扶额角。


我立刻开始为自己的机智反应沾沾自喜,他那块名叫“手机”的砖头却嘀嘀地响起打断了我的动作,好奇使然我不禁寻着声音昂着脑袋去瞅,有一条短短的消息被放大在他的手机屏幕上,无聊的灰色界面让我十分不以为然的从鼻子里发出一声轻哼,深感这冰冷的电子设备还不如主人的头发好玩,接着用短毛蹭了蹭主人的脸求抚摸,却一下被异样的温度惊的抬起了头。


这时主人平日那张冷漠阴郁的脸上终于出现了不一样的神色,他在这一刻终于有了像个正经宅男见女神的模样,微烫的地方有些红,皱着眉似乎在斟酌着回复的用词。


我自然是不明白他为何会突然变成这样,因为在我看来,那无聊的界面上只不过是一个刚加上的聊天好友发过来的短短的问候: 


“黛前辈你好,我是赤司征十郎。” 


Part 02

以哈士奇狗中战斗机高超的智商,我花了两个星期的时间终于弄清了主人的小心思——大概和我们犬类不同,我的主人是在秋天这个开转冷的季节开始了发春,至于是不是全人类都是这样还有待考量,但让我新奇的是主人似乎只对一个人有这番表现。


赤司征十郎,最近主人最常念叨的名字,同时也是上次我无意间瞄到的那个主人新加到的好友,从称呼上看大概是主人学校里的学弟。


至于机智的我为什么会突然融会贯通,大概是因为不管我怎么撕枕头求散步也坚决屏蔽足不出户的我的主人黛千寻,居然主动牵着我的狗绳顶着能够杀死他全身一半细胞的清晨阳光出了门,而且一出便是一个星期出六天,甚至偶尔还会由着我在公园撒欢到他上课的时间。


我后来也就明白他那反常的行为是在等人,那位叫赤司征十郎的学弟——不得不说是长相十分讨喜的人类,真真我主人看的那些轻小说女主角,总在清晨阳光下坐在树下捧着本书,偶尔带着耳机闭着眼睛养神,清澈的阳光在他发间打下一片柔和,好一幅岁月静好。


然而我的黛主人却在这时候泛起了宅男羞涩,带着架无度数的黑框眼镜坐在了离赤司君不远的长椅上,也十分岁月静好地捧了本量子力学,看着短暂的清晨大学时光里行人来去,不断有可爱的小姑娘凑过去和赤司君搭讪,而我的黛主人却默默成了背景,若不是他脸上那抹消不去的红印和半小时都没翻动的书页,就连机智如我都很难注意到他。


半个月前我在感叹,本狗将来都不会有的爱情果真美好,连我那能旷课就旷课的老黛第一次迈进了三次元,然而半个月后我却猛然意识到,已经半个月了。


是啊,半个月,我的主人那本量子学依旧还有一打纸没有看完,而我想看的八卦也至今没有发生。虽不至于年复一年,但却是日复一日度日如年,我从开始的两个星期每天撒欢跑到后来百般聊赖,甚至学会了趴在主人身边眯着眼睛用睿智的眼神凝视狗生。


这天不知是我听见大学预备铃第几次在清晨响起,学生们陆陆续续从公园里收拾离开,赤司君和主人也不例外。我看见一头暖发带着阳光气息的赤司君摘下了耳机,垂着的眼睫抖了抖,手上那本已经变了名字的诗集被他合上,接着装进了背包里,他微笑着回应在旁边与他打招呼的人,眼看就要再次消失在茫茫人海中。


我下意识抬头看了眼主人的神色,他果不其然再次皱起了眉,那一刹那他眼底的无奈与失落不知触到了我那根神经,使的我夸张地猛的从地上弹了起来,接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原地冲了过去,主人因为我突兀的举动诧异地去拉绳子,然而我的速度实在太快,绳子在空中打了个圈后便划出了他未来得及合上的手,那本厚重的量子力学砸在草地上发出一声闷响。


“靠——”


——


那个瞬间,敏锐的赤司君似乎察觉到了什么,然而在他回头的那一刻已经有些迟了,他瞪大着那对红色的眼睛直愣愣地看着扑过来的我,岁月静好的赤司君露出如此惊讶地表情大概连我的主人都是第一次见,大脑已经只剩下二哈因子的我已经甩着舌头到了跟前,他在一脸“???”的表情下被我猛的扑了个彻底。


然后又是一声闷响,措不及防的赤司君估计是受到我的惊吓后有些愣神,以至于来不及稳住重心直接坐在了草地上,我撒欢的在依旧一脸懵逼的他身边又跑又跳,甚至用脑袋不停供着他微褶的衬衣,然后余光便瞥见我那一身散发着要杀狗的阴郁气息的主人一步一步走了过来。


只见他十分暴力地一把拽住刚刚脱手的引绳,死命拽着绳子要把我拖走,而我却异常欢乐的冲他邀功摇尾巴,毕竟对于二哈来说任何暴力都是Nacl,完全可以融化在我的口水里无所畏惧。  我洒脱的表现以至于他的脸色有些难堪,对赤司君伸出空着的那只手时无奈地压着低低的男神音:“……抱歉,我没有牵好我的狗。”


赤司君睁着眼睛看他,淡淡的一声没关系让人十分琢磨不透,他伸出手让主人握着,这幅我早已想看的八卦让我兴奋不已上蹿下跳,却被主人狠狠瞪了一眼。


然而令我惊讶的一幕便在下一秒发生了,只见被拉起的赤司君在草地上站定,他微昂着头直视着主人躲避的目光,在眨了眨那明亮的眼睛后突然轻声说道:“黛前辈?好巧。”


“……”


我主人怕是做梦都没有想到赤司君居然依然记得他,而且叫他的时候语气里还带着些小敬意,甚至在看见那本厚重的量子力学后,微笑着说了声,黛前辈真的很刻苦啊。


我当即听得一阵呸呸呸,然而奈何赤司君听不懂我的嘀咕,反而因为我闹出的声响有些感兴趣地目光投向了我:“没想到黛前辈会养这种中型犬,感觉和前辈的气质不是很相似……他叫什么?”


这下再次轮到了我主人尴尬,他望着我在一旁淌口水的模样再次抽了抽嘴角:“薛定谔……”


果不其然,和所有听到我名字的人一样,赤司君也不例外地扑哧一声笑了出来:“那薛定谔的猫呢,前辈打算给他取什么名字?”


然而正当我要见识到主人从轻小说里学的那一套高超的撩人技巧时,上课铃却在这时候十分电灯泡的响了起来,叮铛的声音直接盖过了人声显的有些急促,赤司君低头看了看表,抬起头摇了摇头,微笑着对主人说了声,不早了,以后再见。


Part 03

老实说我一直认为主人能跟赤司君搭上话完全是因为我的功劳,在他那爆炸的自我意识下想让他率先迈出第一步简直比登天还难。然而这个虚伪的骗子居然只是给予我午餐加一粒狗粮的奖赏,简直抠门到极致,以至于气的我每天凌晨醒来第一件事就是窜到他床上撒欢糊他一脸口水。


自从那次因为我而起的意外交谈,主人依旧保持着一星期六次去学校公园,有时候会碰到赤司君,有时候不会,而我也不再生无可恋地凝视狗生,相反每次都竖着耳朵寻找着赤司君的身影,一旦看到他便要撒欢地狂奔过去,这时候主人就会猛的拽住我的引绳,我再适宜地嗷呜几声,赤司君就会注意到这边,接着便如同明媚的清晨阳光,笑着打着招呼走了过来。


于是久而久之,从深秋一直到入冬,公园一道风景的树下美少年逐渐失了踪影,取代而之的是两个人围着厚厚的围巾坐在长椅上,在两人周围撒欢的我,以及一本量子力学。


“为什么取名叫薛定谔?”不知道是赤司君第几次问关于我的这个问题,我立刻就因为他叫了我的名字在他脚下打起了滚,他有些无奈我把草蹭地全身都是,只好伸出手揉了揉我的脑袋。

主人听见他的话抬起头刚要开口,却被赤司君率先做了噤声的手势:“薛定谔的猫,有关猫生死叠加,因为必须要明白量子行为的现象观测而举的例子。”他有些俏皮的眨了眨眼睛,直接的眼神看着我那完全招架失败的主人,继续说道,“可是那不是这个问题的解释,前辈。”主人被怼得无奈的挑了挑眉毛:“有没有人说过你的性格十分糟糕。”然而赤司君闻言十分无奈地耸了耸肩,你大概是第一人的意思溢于言表。


但我的主人毕竟是自我意识爆炸的宅男,尽管每次交谈上都能被赤司君堵的穷途末路,却至今依旧能面不改色的转移视线,低着他那独特富有磁性的嗓音轻声答道:“大概是感叹一下伟大的物理学家过人的哲学智慧,和猫的死亡概率一样,就算是一只哈士奇,也要等你养了它之后才知道到底二不二,同样是百分之五十。”


赤司君闻言挑了下眉,一副期待主人继续说下去的模样,我也半懂不懂的从草地上站起来,用我那被少女们夸奖过的帅气眼神期待的看着他。


主人饶有兴趣的目光透过那没有度数的黑框眼镜投到我的身上,他那副不经意间撩人的神情又露了出来,瞬间我就明白以自己极其优秀的助攻成绩来看,我的狗粮貌似有望因为我的智商buff再次加薪。


谁知下一秒,这个虚伪的男人冲我勾起了嘴角,用他那性感的薄唇一张一合,很是挑衅地淡定地说出了七个字:“很不幸,还是二的。”


Part 04

我还如往常一样吐着舌头,但此刻在赤司君和主人周围的气氛却变的有些诡异,不太友好的因子缠绕着我竖起来的毛发,一阵麻麻的不安感让我十分难受。


现在这不明所以的状况大概还要从周末说起,这周二是十二月二十号,主人再三念叨是赤司君的生日,这个日子好像对每个人类来说都十分重要,需要庆祝和祝福,同时通过研究将会是情绪高涨最容易接受表白的时候。


这时候我那自我意识爆棚的主人在破天荒带我出去散步后,接着做出了第二件让我膛目结舌的事情——在周日这种活动繁多的情况下抛下了他那堆宅人设备,牵着我出去逛了礼品店。虽然大多数情况下是我在被一群可爱的小姑娘围观求撸,而他被完全忽视,一个人隐没在空气里安静的挑着礼物。


他最后好像挑了个诡异的钥匙扣,不知听谁说的那是某个来自平行时空的另一个主人推荐的钥匙扣,一碟豆腐上还有几点绿色的葱花,可能不是我等狗身能欣赏的审美,不过这没有关系,对于我来说我的主人能够表白赤司君成功才是最重要的,虽然他抠门又自我,但他开心的话便会给我在狗粮上放上几根人类吃的培根,这样对我才能叫狗生圆满。


于是终于到了我期待的周一清晨,现在已经入冬,这次主人反常的没有直接坐在长椅上看他那本至今没有看完的量子力学,而是靠在了树下明摆着等着赤司君。

那棵在秋天见到赤司君时的艳红枫树此刻已经只剩下枯枝败叶,光秃秃的零稀只剩下未掉落的雪花,清晨的公园也因为寒冷而不剩下多少人,甚至最近连赤司君也逐渐减少了光顾公园的次数。


我安静地窝在主人脚边取暖,心里不明白为何他如此确信赤司君今天真的会来公园,但望见他那坚定的灰色眼睛,最终还是选择没有任何闹腾。


然而,赤司君并没有来。


当预备铃响起的那刻我有些心疼的转过脑袋冲主人呜咽,但反常的他并未说什么。低头似乎是给赤司君发了条短息,过了会儿当最后一道上课铃也打响,主人这才放下手机轻轻牵起我的引绳,并没有说太多话。


那时候我便有了不好的预感,果不其然,周二——也正是赤司君生日当天,似乎也没有他将要到来的迹象。

然而当预备铃响起时,那道清丽的影子终于在稀疏的行人中姗姗来迟,尽管我早已看出主人等候的不太耐烦,却依然眯着眼睛冲赤司君招了招手。


我立刻满心欢喜地从地上弹了起来冲着不远处的赤司君摇尾巴,然而当他回应地点点头靠近过来,我看清他表情的时候却心间咯噔了一声。


他笑的和往常一样,只是先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接着那富有魅力的眉眼弯弯,看着皱起眉的我的主人轻声说道:“其实除了在‘观测’哈士奇的智商上面,对人的感情也许这个定理。”


那时候我感到主人微微露出的笑意瞬间凝固在了脸上。


“这个法则的定律的大概意思就是保持神秘。”尽管我感到主人身边的气氛愈来愈冷,但赤司君的眉眼依旧镇定自若,似乎丝毫不受主人眼底的褪去的温度所干扰,声音低低的像在说平常的事情,“有人曾经提出过这样的猜想,如果每天给心仪的人送早餐,在一个月对方已经形成习惯后停止这项举动,一定会给他造成心理上的失落,在他来询问的时候——像是打开那个装有猫的盒子,实验者便能真正观测到到底是哪个百分之五十。”


他模棱两可的话语让我听的一头雾水,但我完全明白的是我的主人愈来愈冷的面庞,看的我那不停摇晃的尾巴也因为逐渐让人难以喘息的气息而不知何时垂了下去,一时间身为狗中战斗机的我瞬间落入了进退两难的地步。


“所以是我赢了,黛前辈。”

那天清晨的最后,伴随着上课的铃声响起,我听见赤司君如是说道。


Part 05

接下来的一个星期,我的主人再次回归了之前足不出户,能旷课就旷课的丧尸状态,无论我如何在他面前打滚卖萌,他都基本一概无视,甚至表现十分的贴心的为我打开了门上的狗洞,一副请君自便的模样让我气地又拆了他一个枕头。


然而这次他却只是斜着眼睛看了眼我身下枕头的残骸,异常坦然地又从柜子里拿出了另一个枕头,顺带倒掉了我一半的狗粮。


那一刹那我感到这日子没法过了。


尽管身为一只哈士奇,我依旧很是为他因为赤司君不明所以的话语萎靡不振而生气,而且我也同样不明白这两个人究竟有什么天大的误会不能靠交谈来解决。但无论我如何愤慨的去咬坐在电脑前不知几天几夜的主人的裤脚,他都选择干脆的置之不理。


不知第几次在他裤腿上留下几道深深的口水印却惨遭无视后,我感到我的狗生受到了极大的侮辱,因为我的主人居然对一只哈士奇的所有拆迁行为视若无睹


——真能忍吗?!当然不能!


于是,在愤怒和对失去狗生价值的悲痛刹那,我毅然决然要去把他第二张林檎酱的海报给撕了。


下定决心我便铆足了劲头,经历了上次海报惨遭我毒爪事件后,主人便看似十分机智的把海报卷起来收到柜子的最上头,那高耸的柜子对我来说犹如摩天大楼,但在一只连狗生都可以放弃的二哈眼中这不算什么,我当机立断踩在主人平时喜爱瘫在上头的懒人沙发上伸爪子往上勾,然而却一不小心将一个包装精致的小礼物给碰了下来。


小盒子掉到地上摔开了盖子,我有些心虚的往下看了一眼,便不由有些愣神。


因为那是主人之前准备送给赤司君的生日礼物。


Part6(第三人称)


在生日时那天对黛千寻说出那番原本念头的话语后,赤司这几天一直有些心不在焉。虽然一开始的确自己是打着测试“薛定谔的猫”的撩拨延伸法则刻意控制着态度撩拨对方,而且似乎黛千寻也报着相同目的在与自己角逐着这场游戏。然而对方平日里透露着真诚关切的态度无不让他有些困惑,在生日那天等在那棵枫树下的模样更是让他动摇了一番。  


但终究疑虑盖过了这些令人烦恼的困扰,赤司还是选择了将自己的念头和他摊牌,黛千寻逐渐变冷神情沉默的转身离开也如自己预料的如出一辙——当然,如果撇开当时自己一时间眉间细小的蹙痕,以及这段时间的心不在焉的话,还是都是在赤司征十郎的预料之中的。


所以当无精打采的赤司从教学楼走出来,望见那只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哈士奇时,他真不知到底是惊喜还是惊吓。


薛定谔看见他日思夜想的赤司君倒是十分激动,摇着它粗壮的尾巴就像他以往干的那样飞奔而来,赤司瞧着他又要撒欢的模样着实有心理阴影,下意识皱着眉后退却发现对方只是扑到了自己脚边,既没有像以往那样甩着舌头将哈喇子流的到处都是,甚至也没有在自己脚边打滚卖萌拆迁雪地,


“……黛前辈呢?”赤司望着薛定谔垂着脑袋不知道在啃着什么,不着痕迹地往后退了一步蹲了下去,伸出手有些严肃地戳了戳它的耳朵。 


薛定谔应声抬起了毛茸茸的脑袋,它里嘴里叼着一个形状古怪的东西便立刻让赤司模模糊糊地注意到,这只机敏的哈士奇瞧见他喜爱的赤司君似乎发现了什么便立刻松了口,一团不可名状的物体掉在了雪地上发出一声闷响。


“……你是乱吃什么东西了吗?”赤司有些担心的拍了拍薛定谔的脑袋,为了这只二哈的健康问题忍不住皱着眉多看了地上那一滩不明物体,然而这一看却让他彻底看清:那是一块几乎要埋没在白雪中的形状古怪的豆腐挂链。


——“最喜欢吃的东西是汤豆腐吧。比起西式美食,我大概更喜欢需要细细烹饪的和风料理。”

赤司在那一瞬间猛的记起,还在入冬的某个清晨,自己似乎和某个捧着本量子力学的前辈这么说过。


*

黛千寻是被外头呼啸的寒风声吵醒的。


这些天他过的头昏脑胀完全分不清楚白天黑夜,薛定谔在他打开狗洞后来了又去走了又回,然而这次它像一阵风一样窜出门后貌似已经有些时间没有回来了。


找遍了每一个可能的角落,家中除了拆迁后的狼藉没有薛定谔任何踪影,依旧头疼欲裂的黛千寻有些气愤将桌子砸的一声砰响,无奈之下只好洗了把脸,将丢弃在床边的羽绒服随意的套在身上便算是整装待发,然而他打开门的那一瞬间,除了刺骨的寒风和几乎迷进他眼睛里的纷飞大雪,一个身影单薄的红发少年抱着一只哈士奇的奇特景象也同样吓得他几乎立刻关上了门。


“你好,黛前辈。”赤司的脸颊因为寒冷十分通红,他将某人瞬间阴沉的表情视若无睹,若无其事地将正朝着自己主人激动吐舌的薛定谔递到了黛千寻面前,继续说道,“它似乎走丢了,孤零零地在校门口徘徊。”


黛千寻接过薛定谔后敷衍地说了声谢谢便要关门,然而这位气场逼人的学弟却不依不饶地抬起眼睛望他,抿着唇的红脸模样在冬日像猫抓一样撩拨着人的心脏,但这一套对目前的2.0黛千寻似乎不太管用,他只是露出了些许踌躇,然而过了半晌依旧坚决的划清了界限,干脆地说道:“如果还是那些无聊的游戏,我想我应该没空陪小少爷玩了。”


直接拒绝的话语显然让赤司有些受伤,黛千寻看着这位小少爷皱起了好看的眉——虽然明知道赤司学弟曾经干过多么差劲的事情,但这张脸着实具有成功的欺骗性,小少爷此刻看着黛的模样有些委屈。


两个人便在这纷飞的雪里相对无言,薛定谔在一旁看的十分着急,原本已经在屋里蹭暖和的它又突然从屋子里钻了出来,咬着小少爷的裤腿似乎也想把他也带进来。


“……对不起,是我的错。”正当黛千寻望着薛定谔自作主张而进退两难的时候,一句轻飘飘的话语打破了两人的沉默。黛千寻闻言诧异的抬起头,正好望见面前的赤司无奈的勾起了唇角,“我承认这次物理哲学实验无聊透顶,不过似乎赢得人也不光是我。”


小少爷话音刚落,他便拿出了手机在黛千寻面前晃了晃,那曾不被薛定谔认可审美的豆腐挂链在此刻雪花纷飞时竟生出些美感,映着赤司抿着唇柔和的面庞:“打开了盒子后才知道薛定谔的猫的生死——我来了之后,才知道赤司征十郎到底喜不喜欢黛千寻。”


“很抱歉上次用那样直接的方式只为了证明我的胜利。”小少爷的嘴唇因为寒冷冻的发白,红色的眼睛在此刻也被风迷的有些湿润,“现在我来了,用同样的方式证明你的胜利,可以算我们扯平了吗?”


不得不说,此时赤司的话语里每一个字都比此刻的寒风更有冲击力,以至于当即把黛千寻的大脑冲的有些宕机,这场突如其来的暗恋在突如其来的嘲讽中结束,如今又在突如其来的告白中复活出火苗,黛直到冷的不行的薛定谔猛的给了他一头磓才反应过来——


门外的雪又大了。


尾声


“我亲爱的赤司君,手机链挂上了之后,我才知道它是真的很丑。”


“既然这样的话这场观测还是得算我赢了。”


fin


作者一些叨叨叨:看不懂吧,没关系,其实我写的时候我也看不懂(你

总的来说就是两个物理哲学狂用薛定谔的猫延伸出的薛定谔把妹法来试探勾引对方,但是后来是真的喜欢了,然而在黛君准备表白的时候,好胜的赤司君还是说穿这两个人这一直以来下的一盘大棋而且自己赢了(成功观测到老黛喜欢自己)气的自我意识爆炸的老黛果断撤了

然后我们哈士奇薛定谔救世主在虽然搞不懂状况的情况依旧坚定的撮合两个口是心非的家伙(虽然是为了自己的狗粮),最终打出了完美he,为薛定谔君打call。

然而,这最后到底是赤司君退让还是老黛欲擒故纵呢?不得而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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